第七十九章:爱之初

山北青未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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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大爹冲上火车道路基,上前抓住邢二两条腿,拼命往下一拖,就在火车即将碰上两人的一刹那,爷俩狮子滚绣球般滾下铁路斜坡。碰巧铁路壕里有一排备用的水泥轨枕,爷俩就重重的碰在上头。邢二当时头破血流,牛大爹头沒出血,隆起一个大包,两人都昏迷不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可是天塌了呀,七婶呼天抢地嚎啕大哭,拉拉这个,拽拽那个,爷俩都是处于昏迷状态。正巧附近工厂里有人出来玩,见此情景,叫了救护车来,把爷俩送到城里的中心医院。

    在急救室,医生检查了两人伤势,牛大爹伤的较重,需住院治疗。被送进了特护病房。邢二经过包扎,醒转过来,暂时安排在走廊的一张临时病床上休息,以待进一步观察。医生叫七婶去住院处交三万块钱押金,七婶哪有那么多?哭着央求医生,先把带来的五千交上救急,余下的两万五,容她回去想办法。

    医生很同情七婶,告诉她,先交五千也行,先给两人用着药,如果牛大爹病情恶化需做开颅手术的话,钱不够是开不了刀的。

    七婶点头答应回去借钱,从医师办公室出来,在走廊上不见了邢二。这孩子脑子不好使,跑哪儿呢?这地方人多车多,可不能乱跑啊。七婶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她询问过道上的人,都说沒见着,急的她边哭边喊:“邢二,你在哪儿呀?”她也顾不上回家借钱,先在医院四处寻找起邢二来。医院大,前院后院、左右两边耸立着好几座大楼,七婶转来转去,不仅沒找着邢二,连她自己也迷了路,分不清东南西北。况且她也不识字,各个门上牌牌不少,她一个也不认识。可怜她老人家,走累了,只好坐在花池边上,两手抹着眼泪,四下瞧看,盼望奇迹出现,找见邢二,把他拉回病房,以免误了治疗。前看后看,左看右看,看病的人出出进进,比赶集的人还多,哪有邢二的影子?就在七婶近乎绝望之时,一个人从背后轻拍一下她的肩膀,回头一看,她惊奇道:“邢二,你这是、、、、、方才你跑哪儿啦?叫我打天骂地的好找。”

    邢二弯腰轻轻把七婶搀起,掏出手巾给她把眼泪擦干,告诉她:“我脑子醒了,在过道上听医生说要交押金,我这不回家拿钱了嘛。”

    七婶这才注意到邢二手里提着一个很漂亮的密码箱。娘两个回到病房,碰见医师正在给牛大爹会诊,那主治医生看见邢二,便责备他不该乱跑,医院这么大,跑丢了谁负责任?

    邢二笑着说:“跑不丢的,我家就在医院北边的华侨村居住,刚才我是回家拿钱的。不是要交押金么?”

    医生很惊讶问道:“你在华侨村社区住吗?那可是有钱人住的豪华社区。毎套别墅都四百多平米。上下两层,内置楼梯。院外绿草茵茵,还有鱼池,小桥流水,叫人看了舒服。可惜一般人住不起,一年下来,光物业管理就两万多。”他摇摇头,吩咐邢二去交钱。邢二提出要医生替他找两个好的护工,专门给牛大爹伺候。医生点头说,工资可能高点。又问邢二伤者是他何人?邢二毫不犹豫回答:“伤者是我爹,这是我娘。”他把七婶推到医生跟前。医生点头,上下打量几眼七婶,说她今辈子有福,摊上这么个有钱的儿子。

    邢二掏出一万块钱交到七婶手上,说:“等会护工来了,先预交给他们十天的工资。剩下的你収好,买饭也好,干什么都离不了钱,我这几天不能光呆在这儿,大事由你作主,钱我出,用最好的药。请最高级的专家,来给牛大爹治病,不能疼钱,一定要把他救活,他可是为救我受的伤啊。沒有他老人家舍命相救,我这时早已走到阎王殿门里了呀。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哪。他就是我邢二的重生爹娘呵。”邢二哭泣着,起身去医院财务科交押金。回来碰巧两个护工已来到病床前,七婶也把预付的工资分给了他们,看表情,两人对工资很满意。邢二又细细嘱咐两人很多注意事项,两人表示尽职尽责,请邢二一百个放心。从病房出来,邢二拉着七婶步入一家豪华自助歺厅,指着货架上那些数不过来的美食让七婶任意挑选。七婶怕花钱,邢二拍拍手提的密码箱,满不在乎的说:“七婶,你和牛大爹为我吃过不少苦,我是个有恩必报的人,我一定好好报答你二位老人家。除此以外,那些坑我害我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我要好生収拾收拾他们。”

    第一次看着邢二目露凶光,七婶心中有些害怕。她婉拒了邢二约她到华侨村休息的好意,时刻守候在牛大床边,困了就趴在床边迷一会儿,她怕牛大一时醒来,看不见自己着急,她也深知牛大这一輩子沒进过医院,更沒见过这么大阵势,怕他因为手中沒钱而急出别的病来,所以七婶的担心也不是多余。

    等过去一天半宿,牛大真的醒转过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七婶,他的老泪顿时淌出来,他使劲抓住七婶的手,哽咽着说:“老天爷还能让我看见你,我得好好谢谢老天爷呀。”

    七婶安慰他说:“哭啥呢,净叫外人笑话。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激动个啥?”她给牛大爹擦干眼泪,告诉他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邢二醒过神来了,原来他的家就在这医院后头的富人社区,叫什么华侨村,给你瞧病的医生说,住在里头的都是有钱人,这孩子把家当藏的还真严实。为给你看病,他从家里提了一箱子钱呢。牛大,你虽然吃些苦头,可把邢二这痴呆弄好,也是一件大功劳。他可说了,往后要象对待爹娘一样待咱俩哩。还要我去他家里去歇息,我怕你一睁眼看不见我着急,这才沒去住。”

    牛大爹听七婶这么一番讲说,肚中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他低声责备七婶:“即然他叫你去歇息,你为啥不去呀。到那富人社区,哪怕住一晚也行啊。这輩子也不枉活几十岁。回庄上也好说话,谁能去华侨村住过?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别看洪县长,还有那孙三,平日里装阔气,恐怕连华侨村的大门口朝哪开,还不知道哩。更甭说进去住过。可惜你错过一个大好机会。”

    七婶说:“他还领我去吃那高档自助歺来着。老牛哇,进去一看,我都看花眼了,那些架上、台上全是各色美食。鱼肉虾鸡鸭,还有牛肉、羊排、扇贝、大螃蟹。点心水果多的数不清,五花八门的高级食品,别说见过,听都沒听说过呀。”

    牛大爹“吧嗒”几下嘴巴,咽下去几口涶沫,十分向往。七婶一说那高级自助歺,他心里想:这么好的地方,自己要能吃上一顿多好呀。吃不起不要紧,进去饱饱眼福也行呵。

    七婶说:“看把你谗的,快些好了,我出面跟邢二说,让他也带你去吃一顿大歺,你救了他一命,这点要求不算高。”

    牛大爹听说能吃上那高级自助歺,心满意足,又闭上眼,昏昏沉沉睡去。

    那天,朵儿正在办公室记帐,忽听七婶哭喊救命。急跑出来,见七婶披头散发,手脚哆嗦着扶住大门在喊。她急忙过去一问,却原来是她哥跟牛大爹两人昏死在铁路壕里,要去医院急救,沒钱。朵儿来不及多想,把刚收进来的五千块钱货款慌忙拿出来,交到七婶手上,以备急用。这事不巧被孙三他娘看见,这缺德娘们,肚里存不住货,当天下午,孙三出外归来,刚进厂门口,她便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把这事添油加醋告诉了刚进厂的儿子。

    孙三去谈生意不顺,心中蹩气,听说朵儿拿出去五千块钱给邢二牛大爹看病,当即暴跳如雷,把朵儿臭骂一顿,吓的朵儿浑身发抖,头也不敢抬起,任凭孙三骂来骂去好几遍,也不敢吱声半句。

    第二天早晨起来,孙三要出去,中午说有应酬,请王有华喝酒。伸手向朵儿要钱,朵儿把那五千块钱给了七婶,怎么给他?拿不出钱来,孙三就有些光火,加上他娘在一旁煽阴风,说朵儿是家贼难防,说邢二是花钱的无底洞。她这一拱火不要紧,孙三在生意场上的种种不如意积攒多时,此刻暴发开来,化作怨气,全撒在朵儿身上。他上前採住朵儿头发,把她摁在地上,乒乒乓乓就是一顿狠打。朵儿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不敢反抗,任凭孙三拳打脚踢。

    “住手!”一声断喝,打雷般在孙三身后炸响。

    孙三只顾打朵儿,沒听清身后是何人发话,随意的说一句:“你是什么东西?孙爷爷的事你也敢管?”

    就在孙三说这两句话的功夫,邢二已经站在他的面前,对着他冷笑一声,问道:“再说一遍,谁是爷爷?”他一挥手,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光头小子,闪身过来,左手揪住孙三脖领子,右手指着孙三鼻子尖骂道:“你个王八羔子,敢对邢老板不敬,纯粹找抽。”说着,右手早已挥起来,照准孙三左右两腮,“啪啪啪”就是三个耳光,打的孙三两手捂着腮帮子不敢动弹。

    孙三他爹见儿子被人欺负,抄起一根木棍,举过头顶要过来拼命。站在邢二另一边的另一个光头,迎上前去,把光头凑到孙三他爹跟前,用手指着他那光溜溜的脑袋说:“老不死的,敢在爷面前耍橫。好哇,有种你冲这儿来一下试试?你若敢动爷我一指头,弄不死你个老舅子,我就不是你爷爷!”

    孙三他爹退缩了,真的害了怕,他不傻,他知道若真动手,肯定他的棍子还沒落到眼前这光头上,他自己的心窝恐怕早已吃了拳头,倒在地上,能不能起来,还是个未知数。想到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千古明理,他把木棍慢慢落在地上。那光头把木棍夺在手中,往自己抬起的右腿上使劲一瞌,木棍“咔哧”一声,断为两截。惊的孙三他爹出了一身冷汗。他暗自庆幸自已方才沒敢贸然动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邢二拉起朵儿,替她抹干眼泪,又把她衣服上尘土拍打干净,让她去洗把脸,高声说道:“往后有哥哥替你撑腰,甭怕他们。”他用手环指孙三爹娘:“往后若再欺负我妹妹,别怪我翻脸不认人。看邢家沒人了是不是?你们也太猖狂了。”邢二说完,也不管他们如何反应,独自走进先前他的办公室,踏踏实实坐在皮转椅上,对外头大喊一声:“押进来。”那两个光头小子答应一声,一人拧着一根翅膀,押着孙三来到屋内,往地下一摁,孙三便两腿跪在地上。

    邢二两眼紧盯住孙三两眼,把他逼视的低下头去。邢二威严的命令孙三:“三天之内,把你的东西搬干净,把老子的工厂恢复原来模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当老板的料么?当老板要动脑筋,你拍拍自己的驴头猪脑袋,你有恼筋吗?”邢二把桌上放着的一盒孙三当厂长的名片,拿起来看了一眼,顺手把它丢在地上,吩咐那两个光头:“你俩去把门口孙三木器厂那块牌子给我摘下来砸喽。”那两人也不含糊,跑到大门口把那木牌摘下来,在办公室门外,当着孙三一家人的面,用斧子、铁锤把它砸个稀巴烂。把扔在墙角邢二早先的牌子擦试干净,重新挂到大门口原来的位置上。同时,邢二安排两人住在厂里,监视着孙三的一举一动,逼着他们在三日内把工厂恢复原样。另外,还安排小木匠和朵儿,一个抓生产,一个记账管钱。

    朵儿问:“哥,你去哪儿呀?”

    邢二恨恨的说:“王林把我打成重伤,我怎能轻饶了他?我要和他算总账。不把他弄到底,我就不是邢二爷!”

    朵儿见哥哥要去复仇,担心他吃亏。邢二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开着他原来的汽车,一溜烟驶出大门口,消失在厂外的大道上。

    刘姻脂坐在街边她的小卖部里,心情特别郁闷。自从离婚以后,饭店沒了,存款沒了,剩下的是孤苦伶丁,真可谓:水中孑孓,形影相吊。从风风光光到冷冷清清,这巨大的生活反差,她一时难以接受。人也变的性格內向,不愿与人说话,更不想与人进行心理交流。其实她也无人可以交流,男人背叛并抛弃了自己,不可能再有共同语言。尤其是王林把她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说,还借机狠狠坑了她一把。这落井下石的陈世美,简直是那书上的毒蛇,在她不惜以毁坏自己名誉为代价把他捞出号外,而他却反咬一口,把刘姻脂踹入这万劫不复之地。每每想到丈夫的绝情,她就气满胸膛,想骂一顿,可王林听不见,咒他早死,不管用。想把这千般委曲向父母诉说,又怕父母为自己担心,想和邢二吐吐苦水,他变成了痴呆,根本无法理解自已的心情。因为找不到知已倾诉,只好把万般委曲压在心底,终日里唉声叹气,有时也流下两滴痛苦的眼泪,暗然神伤。她叹气也好,流泪也罢,俱是与事无补,代替不了眼前她的尴尬处境。

    这日,她正趴在柜台上想心事,忽听门外有汽车刹车的吱吱声,她以为有司机进来买烟或打火机。也沒抬头,単等来人讲出要买的东西,她才起身给人家拿。通常进来的人要先看好要买的东西,相中价格之后,才招呼她拿货收钱。客人从进屋到拿货,中间一般有个四五分钟的间隙,何况还有的人相不中货或是沒他要的东西,在柜台外溜达一圈之后,不说话直接走人。这回进来的这位客人,也不看货,也不问价,而是来到柜台跟前,直接抱住刘姻脂的脸亲吻起来。刘姻脂一惊,猛抬头刚要开骂,她的嘴刚张开却楞在当场。她看见邢二,西装革履,头发梳的油光放亮,吡着一口洁白的牙齿,正冲她笑哩。

    刘姻脂惊喜之余,又有点不好意思。伸手轻拍一下邢二肩膀,顺手给他整理一下领带,两人互相注视对方,拉着手谁也不想松开。刘姻脂迅速关上房门,从里头插好门销,返身猛扑进邢二怀里,“嘤嘤”的痛哭起来。她那凄凉的哭声,那不住抖动的双肩,都使邢二深受感动,特别是刘姻脂那憔悴的面厐,更使邢二心中倍感酦疼。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刘姻脂伏在邢二怀里,哽咽着把邢二受伤后事情,从头到尾细细对邢二叙说一遍。当说到她自己目前处境时,她已是泣不成声。此时的邢二,已经大体上了解了事倩的来龙去脉。他大哥邢大怎样要钱,怎样把他拒之门外,还有孙三的所做所为,他都弄的一清二楚。这些事,差不多都是七婶告诉他绝大部份,前头受伤挨打一节,是刘姻脂方才讲给他的。他扶住刘姻脂肩头问她:“敢不敢跟我去大市场走一趟,把公道讨回来!”

    刘姻脂一昻头,把眼泪擦干,宏亮的声音回答:“王林即然无情,我也对他无义,怕他怎的。”

    邢二一竖大拇指:“好!有勇气,开门,上车。直奔大市场,杀他个措手不及。”

    刘姻脂关好门,跟在邢二身后,雄纠纠,气昂昂,乘车往大市场进发。邢二这人粗中有细,他在路上先打了电话,叫先前他认识的那位洪帮江湖人士,提前在饭店门口等候,以防万一。

    事也赶的挺巧,王林谈了个小女朋友,今天相亲,早上他为了显摆,竞厚颜无耻打电话,约刘姻脂前来帮他相亲,可真是把人欺负到家了。及致刘姻脂真的出现在他面前,还是出乎他的预料,把他吓了一跳。他硺磨不出刘姻脂是来捣乱找茬,还是路过此地顺便过来玩玩。

    刘姻脂直接来到王林面前,冷笑着问:“王林,你不是今天相亲,叫我来替你把关定向么,叫那小东西出来吧。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七仙女下凡,沦落到王家。”

    王林嘿嘿一笑,搭讪着打园场:“什么叫沦落,说的也不大好听吧。”他朝屋里喊:“小玉,出来,你的前任到了,出来见个面。”

    小玉从屋里走出来,刘姻脂搭眼一看,这小蹄子长的还挺俊,年令不大,看表相也就二十出头,农村姑娘打扮,见人有些腼腆,象个刚毕业不久的学生。

    刘姻脂问她:“你叫小玉吗?挺好个姑娘,找不着主啦,非得往这火坑里跳。王林是个诈骗犯,还有刑亊前科,抽大烟,睹博,嫖女人,什么都干,还有偷摸恶习,他就是一个大坏蛋、、、、、”

    王林赶紧过来制止:“刘姻脂,我早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想给老子砸锅是不是?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抄起一个马扎,往刘姻脂身边逼过来。他还沒到刘姻脂跟前,不料邢二从旁边闪出身来:“王林,想收拾谁呀?”

    王林咬牙切齿骂道:“奸夫今日也来了,是给淫妇撑腰的吧。好哇,今日连你也一块收拾。”他朝屋内大叫:“表弟,出来。上回挨打的那主又找打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五大三粗的小伙子冲出来,手拖一根铁棍,冲着邢二搂头就砸,不料叫邢二身后的江湖人士抢前一步,一把抓住铁棍,顺势夺在手中,随后扔在地上,踩在脚下。小伙子抬头一瞧,结结巴巴的说:“师爷爷,是你啊。”

    江湖人士应道:“是我呀,咱爷俩下场子比划比划?你师傅呢,叫他出来见我。”

    小伙子回头朝屋里张望,他师傅见躲不过,只好低着头,慢慢从屋里出来。来到江湖人士面前,跪地叫一声“师傅”等待师傅责罚。

    邢二上前说道:“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产生些误会。不要紧,起来吧。”中年人并不敢起来,只是抬头朝师傅看过去。

    江湖人土说:“即然你邢师叔讲情,起来吧。”中年人站起身,朝邢二一拱手:“谢过邢师叔。”

    江瑚人士指着邢二,介绍说:“你邢师叔确实是我洪帮弟子,是飞刀门的传人,不信叫他展示一下我洪帮的飞刀绝技。你们也好开开眼界。”

    邢二也不推辞,身形一晃,两手早从腰间各拔出一把飞刀在手,只见他双手往前一挥,两把飞刀齐齐飞出,插在远处支撑凉蓬的木柱上,王林父毌正在朩柱边上朝这边观看,飞刀突然飞过来,吓的出了一身冷汗,把头抱住,尖叫不已。

    邢二上前收起飞刀,高声叫道:“王林,出来。咱俩把前头那账来个彻底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