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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半夜，包厢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最后只剩下江厉臣和顾郁扬两人仍旧在慢慢喝着。
“也不怪李少快人快语，你这就差写在脸上了！”顾郁扬深吸一口烟，透过烟圈，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正独饮的江厉臣。
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江厉臣漫不经心的睨了他一眼，“有话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呵……”顾郁扬将手里的烟摁在烟灰缸里，拿过桌上的红酒给自己倒满，“我说，你就差满脸写上‘我很不爽’这四个大字了！”
浅抿了一口，他眼神灼灼的看向江厉臣，“说说吧，怎么了？看你这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
被顾郁扬这一问，江厉臣倒是怔住。
脑海里晃过那双倔强，却又总是温情脉脉的眼睛……
“厉臣？”顾郁扬挑眉，疑惑的看着他，“我听说，慕白自杀了……这事，你知道了？”
江厉臣缓缓抬头，眼神顿时暗淡下来，“一周前，我刚知道。”
他放下手里的酒杯，慢慢窝进沙发里，盯着顾郁扬，“是真的？”
见他这副模样，顾郁扬心下顿时了然，他扬了扬眉，唇角扯出一丝笑意，“难道你不想相信这是真的？”
顿了顿，又继续道：“听说公安局都结了案的，想必假不了。”
江厉臣心下顿时烦躁起来。
他伸手拿过酒杯，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又取过酒盏给自己倒满。
这段时间以来，他疯了一样的想要知道慕白到底去了哪里，他故意摈弃了那些个“自杀”传闻，不肯相信，四处寻找。
他跟自己说，他之所以做这些无聊的事，无非是想确认一下这个女人离婚后过的到底有多惨。
他就是想亲眼看看她过的惨不忍睹的模样……
或者，他只是想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一杯杯酒下肚，江厉臣渐渐恍惚起来，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女人。
那双明亮的眼睛总是透着一股子倔强，在望向他的时候却总会变的神采奕奕，光芒夺目……
日子如往常一般慢慢的走着，身边越来越多的人都在说慕白死了。
江厉臣的心，一点一点，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