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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弈生双手交握，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这个？”贺子涵伸手指着面前的那张报纸，“对，就是为了这个，老大，你难道不该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你需要什么解释？”
贺子涵把那张报纸正面朝着余弈生，一字一句念道。
“风流浪子阮吉被废，于粪坑被救。老大，这是你让人做的？”
他的语气是肯定的。
卓易敲门，送进来两杯咖啡，余弈生端起来喝了一口，放下杯子。
“有问题吗？”
这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说，贺子涵问了句废话！
“当然有问题。”
贺子涵在那张报纸上重重敲了两下，语气格外郑重。
“我去查看了我们家的监控系统，发现了那个阮吉……额，就那样，反正后来你也去了是吧。
本来你救下许未莱，我就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你不仅救了人，还把人带走了。
带走人就算了，你还把阮吉给废了，这可不对劲儿啊，老大，你可千万别说你对许未莱没想法。”
打死他都不信！
“还记得我做人的底线吗？”
余弈生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赶尽杀绝。”贺子涵毫不迟疑说出来，怔住，“可是，你现在做的事情，和这些根本就背道而驰啊。”
低头，觑了一眼那报纸上的内容，看到阮吉满身污秽闭着眼和死人一样的照片，余弈生的眼梢划过一抹凌厉。
“许未莱是星路传媒的员工，我的人，我随便欺负，但是别人，没有我的允许，不行！”
“噗——”
贺子涵一口咖啡喷出来，幸亏余弈生反应敏捷，及时退开，不然也要被喷一身咖啡。
蹙眉看着办公桌上那些咖啡渍，还有那些被喷了的文件和报纸，他丢给贺子涵一包抽纸，嫌弃道。
“给你两分钟，给我收拾干净。不然你就等着被我收拾！”
贺子涵赶紧站起来收拾，一边收拾一边为自己辩解：“对不起老大，我是真的没人准。”
余弈生眼刀凌厉地朝他射来：“把那些监控资料彻底销毁，我不希望这些东西再引起波澜。”
“我当然毁掉了，但是，老大！”贺子涵把手里的纸巾扔进垃圾桶，“你要想好你在做什么，我不希望你最后受伤！”
难得，贺子涵煽情了一把，只是余弈生不为所动。
“我自有分寸。”
“但愿吧，我支持你做任何决定。”
贺子涵走到余弈生身边，手吊儿郎当搭在他的肩膀上，脸上笑容有些邪魅。
他不怎么相信余弈生的话，分寸这个东西是要分人的。
“其实，抛开身份不说，你和许未莱还是挺般配的，只不过你们……弈晖的事情过去那么久，其实也不能光怨她，你……”
“闭嘴，在我踹你之前，赶紧给我滚！”
余弈生打掉他的手，下巴朝着门口方向比了比，态度坚决。
贺子涵很快离开，走到门口又回头，看到余弈生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摇摇头叹息。
“老大，你完了。”
“滚！”
余弈生随手抓了一份文件朝着他扔过去，低头看办公桌上那份报纸，拿起来扔进垃圾桶里。
他握着手机继续给许未莱打电话，听到她沙哑的声音，本能地蹙眉。
“你怎么了？”
许未莱躺在被窝里，迷糊着接电话：“发烧了。”
“没上班？”
“嗯。”许未莱这才想起，她好像也没有打电话给公司请假。
好像，也没有人给她打电话问一下。
这个班上得真是失败！
随后又想到这电话那头的男人，顿了下才继续道：“你找我有事？”
“嗯，剧本有个小bug，不过现在没事了。”
“哦！”
许未莱轻声应着，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隔着扬声器，听到她清浅、均匀的呼吸，他突然就不想挂电话了。
手机打了扩音，他一边处理文件一边听着她的呼吸，工作效率竟也提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