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单飞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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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宝宝恋爱了!熊华英高兴得只差没放鞭炮庆祝。

    她的男朋友,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真叫大家跌破眼镜。谭夏树挺直的鼻梁,高挑结实的身躯,从服饰到汽车都很讲究。嘿,品味一流、打扮一流,耀眼得像明星。

    他应该是不缺乏女朋友的,可是他败倒在女老大的牛仔裤下。更不简单的是,他也让女老大将她的恋爱原则放下,醉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于是熊宝宝的亲戚朋友们背后都笑说,谭夏树是一株尤加利树,而熊宝宝像无尾熊找到她的灵魂伴侣了。

    而当熊宝宝与谭夏树热恋时,当他们俩形影不离沉醉爱河里,谭夏树的妹妹,谭星荷,开始嗅出异状。

    扮哥对她冷淡了,哥哥常常不见踪影,打他的手机常常也是关机的这次又是哪个该死的女人跟她抢哥哥?

    谭星荷心事重重,难得哥哥回来看她,她却高兴不起来。

    她叉着盘里的牛排,却懒得吞到嘴里。“哥,明天带我去看冰原历险记。”她最爱看动画片。

    “哦,那部片”谭夏树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报纸。

    “哦,那部片?”谭星荷瞪他一眼。“什么意思?”

    “没有。”谭夏树拿高报纸挡住她的视线。

    “你看过了?”谭星荷用刀戳开牛排。“你明知道星荷最喜欢看动画片,你还跟别人去看?”

    “乖。”

    “你跟谁去看的?”

    “你那么想看的话,哥哥找沈凯陪你去。”把好友祭出去。

    “你交女朋友了?”星荷握紧叉子。

    “没有。”谭夏树往后躺,用报纸盖住脸。嘻,又来了,真的是历史事件重演,接下来妹妹便会使尽镑种办法霸占他的时间,果然!

    “明天陪我买衣服。”

    “明天要和朋友吃饭。”

    “谁?”

    “zz”鼾声从报纸下传出,装睡好了。

    “那后天?”谭星荷努力不懈。

    谭夏树挥挥手,不行。

    星荷瞠目。“后天也没空?后天要干么?”

    “zzz”鼾声又开始了。

    她的眼泪也开始了,从美丽的脸庞滑落,啪答啪答滴在桌面。

    接着,她要开始哭哭啼啼了,果然!

    星荷委屈地哭诉:“最近你老是没空,我知道,你交女朋友了,一定是这样的。她是谁?”

    “别乱猜。”夏树闷声道。

    星荷忽地大叫:“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

    手机响了,谭夏树掀开报纸,拿出手机,看见来电号码,他微笑了。

    他温柔地对着手机说:“好的,八点吗?”看一眼墙上挂钟。“没问题,我去找你。嗯,by。”收线,起身,向餐桌前气鼓鼓的少女挥挥手。

    “哥走了,你要听话,知道吗?过几天再来看你,跟妈说一声”话未说完,一块牛排飞来砸向他身后墙壁。

    “哥哥是笨蛋我生气了!”星荷抓着叉子哭嚷。

    “小猩猩,又闹脾气,这样不乖哩。”

    “你要去约会,我知道你要去约会了!”小猩猩是他跟母亲对妹妹的昵称,她野蛮起来活像只猩猩,又咬又叫,谁都管不住。

    夏树呵呵笑,开门走了。

    谭星荷气炸了,拿起手机,按了一组号码。

    “沉凯!”

    “呃”正在吃饭的沉凯,一接起电话,听见这叫声,即刻头皮发麻。

    “是、我是。”

    谭星荷冷冷地问:“沉凯,我不是跟你说过,一听见我的声音就要说什么?”

    沉凯喉咙紧缩,冷汗涔涔,用一种干枯的声音说:“我没忘,但我现在在一个很严肃的地方。”

    “什么地方?”

    “我正在跟督察吃饭。”

    “管你的,你再不说,我就把那张照片登到网络上,让大家看看沈警官穿大象内裤跳舞的样子!”她任性地嚷嚷。

    “谭星荷是世界无敌美少女,世界无敌美少女找我有什么事?”他无奈地道。呜真丢脸。

    坐在对面的陈督察,听见这恶心的话,骇得打翻茶杯。

    沉凯顿时面河邡赤,他向督察比个手势,跑到角落说话。

    电话那边,传来谭星荷的笑声。沉凯越是拿她没辙,她就越感到愉快。

    “我问你喔,我哥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你哥哥没交女朋友!”绝不能出卖夏树。

    她了然道:“他要你别说,对吧?”

    “真的没有。”沉凯毫不松口。

    谭星荷哇哇叫:“骗人!世界无敌美少女要将矮冬瓜穿大象内裤跳舞的相片登到网络上。”

    “好,我说实话。”呜他真想一枪毙了她。

    “哼哼哼,好极了。”谭星荷唰地翻开笔记本。“说吧,姓啥、名啥、几岁、住哪?长得怎么样?”

    “姓马名匹八岁住阳明山,健康强壮肤色很黑,跑得很快,爱吃方糖。”

    电话静了几秒,谭星荷冷冷地说道:“马、匹?你耍我!”

    “大小姐,你哥哥买了一匹马,他最近参加马术俱乐部,常去练马术,所以才没空陪你啦。”沈凯胡掰。

    “真的?”谭星荷半信半疑。

    “骗你是小人。”没差,他本来就矮。

    “真是这样?”

    “真的啦,不信你自己去问他。”

    “那下次我叫哥哥带我去骑马。”她试探道。

    沉凯热络道:“好啊好啊,你可以叫他买匹迷你马给你骑,反正你哥钱多多,而且他那么疼你,一定会答应。”

    这话中听,谭星荷笑呵呵地挂上电话。

    呼!吓死。沈凯马上拨电话给夏树。

    “你在哪?”他劈头就间。

    “车上。”

    “去哪?”

    “去找我的宝宝吃饭啊。”口气很愉快。

    “你可以更恶心一点。”沉凯听不下去了。“谭夏树,你妹妹找我!”

    电话静了一秒,谭夏树幽幽叹了口气。“是不是问你,我有没有女朋友?”

    “是啊,我蒙骗过去,怎么办?要是发现我骗她,她一定会整死我!”

    “喂,沈大警官,她只是个小女孩,?”

    “我知道,她只是偷拍我们喝醉时,我跳艳舞的相片的小女孩,她只是个会威胁要把我穿四角裤跳舞的相片p上网的小女孩!”沉凯光火。

    电话那头传来低低的笑声。

    “你还敢笑?那次要不是震青和你把我灌醉,我也不会脱裤子乱跳艳舞!我他妈的倒八辈子楣,被你妹妹欺负。要不是念在咱们的交情,我早就把她抓起来,送去管训!”欠人教训的臭丫头,仗着大家都容忍她就无法无天,可恶!

    “好好好,我知道你很委屈。”夏树承诺:“给我一些时间,我想办法透过网络侵入她的计算机,把你的相片杀掉。”

    “你说过次了!”沉凯咆哮:“什么时候才能成功?我常作噩梦啊!”梦见他穿大象内裤跳舞的相片在各大纲站流传,醒来总是惊出一身冷汗。

    “你再忍忍,我一定想办法。”夏树安抚着沉凯。妹妹计算机超厉害的,连他这哥哥都没辙。

    。。

    自从知道谭夏树心脏开过刀后,熊宝宝嘴上不说,背地却更动了行事历的约会计划登山改成开车到山上喝咖啡,偶尔和夏树还有他的朋友泡泡男人的俱乐部,和里边的男人们赌几局撞球。

    谭夏树很快发现,熊宝宝学东西很快,打保龄球或撞球都难不倒她。

    以前,熊宝宝对约会没什么兴趣,不管是杂志或是电影,男女约会通常就是看电影啦、吃吃饭啦、送送花,往返几次,上上床,很快同居在一起嗟!无聊。

    熊宝宝发现,和谭夏树约会精彩刺激:永不无聊。天,她没遇过比他会玩的。他会带她去看赛车,知道她爱飚车,便和赛车场老板串通好,比赛结束后,让她试开跑车上场飙一场。宝宝乐坏了,那天驾驶红色跑车,听着引擎轰轰声,轮胎碾过地面,风驰电掣的感觉让她大呼过瘾。

    谭夏树在场边挥手为她加油,赛车场老板留着两撇翘胡子,当宝宝飙回终点,老板滑稽地挥旗杆,而夏树对她吹口啃,给她英雄般的欢呼。宝宝推开车门,跨出车子,摘下安全帽。

    谭夏树走过来,笑问女友:“好玩吗?”

    贝住他脖子,宝宝踮脚吻他。黑发湿汗粘在颈上,她的心飞扬,这个男人懂她。

    收到吻的奖赏,夏树回搂住纤腰,不顾场边闲杂人等,艳阳下,两人拥吻,世界发烧!爱让人忘了矜持,恋爱中的人们眼中只有彼此,世界为他们存在,而不是他们活在世界里。

    谭夏树征服宝宝的心,爱情是一种勾引,投其所好的勾引,他欣赏宝宝与众不同,和她约会从不依循女孩子们的喜好,她热爱冒险刺激,他就给她冒险刺激。

    他还带她去男人的俱乐部玩,duhill是男人的天堂。天花板盏盏昏黄的灯,皮沙发温柔,再怎么心浮气躁,入座就想懒懒地醉生梦死,不想离开。

    夏树在这里寄放了各种玩具,古典精品区设计的每样玩具他都有,大富翁、x井字游戏、西洋双陆棋、英式桥牌组,全部手工制,精致得光看就让人欢快,玩起来神魂颠倒,摸起来是爱不释手!宝宝发现夏树是个童心未泯的大男孩。

    而duhill和她印象中吵闹的pub不同,在duhill里和谭夏树坐一起,夏树与朋友品酒抽雪茄,烟雾腾腾中,宝宝与他们玩桥牌,或玩大富翁,或是西洋双陆棋。生在武道馆,打小就常和父亲参与各武活动,她混在父执辈问,对这些杀时间的游戏不陌生。

    宝宝和夏树的朋友们处得很好,她能跟他们玩游戏,也能和他们讨论国际局势,参与政治分析,当男人们讨论起马术或潜水,她甚至能指点他们二一。比较哪家潜水品牌好,哪家马场马儿最健跑。

    他们没有性别障碍或与语言隔阂,宝宝在夏树身边如鱼得水,随意自在。

    记得父亲以前老是劝她在男人面前示弱,谦卑憨呆一点,说:“这样男人才有面子,男人不喜欢女朋友太强势,也不喜欢好胜的女孩。”

    可是,当她在夏树面前赢了牌,跟他朋友辩论国际局势,夏树会专注倾听,有时支持,有时反驳。他从未不耐或漠不关心,他尊重她的意见,他时刻制造惊喜。

    以前她总爱嘲笑那些肉麻的话,现在肉麻的话若是夏树说的,她就百听不厌。

    越来越期待跟他约会,约会的时间越来越晚,散会时的失落感越来越重。自从恋爱以后,开始懂得思念。今天分手,明天又开始期待;明天约会了,后天空下来,会不知怎么过。

    夏树在时,她像云般轻盈;夏树离开,她像淋了雨的衣服。投入爱里,才知道,从前有多自以为是,原来是她未曾相识,相识夏树这个人,然后懂得她过去自负的潇洒是多么的可笑荒谬。

    原来爱是一种耽溺,像鸦片,触碰了就不想停止。宝宝的心开始变得柔软细腻,这是她的初恋,夏树是最优秀的启蒙老师。

    今晚他们手牵手离开俱乐部。

    “刚刚玩棋你输给我了。”宝宝侧首,笑睨着他。

    “是啊,输得很惨。”他轻啄了一下她的脸庞。

    他们刚才喝了不少酒,眼色迷惘,脚步缓慢;心像泊海的船,情意荡漾。

    她问:“让你在朋友面前丢脸了,不气?”男人不都爱面子?

    “女朋友这么聪明,干么生气。”他回得落落大方。

    宝宝停步,低头想了想,复抬头望他,笑盈盈的。“听说,男人都爱面子。”

    “是。”

    “那你呢?”

    夏树挑起一眉,笑道:“我也爱面子”侧首,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宝宝聆听着,笑容甜蜜,情意满腔。

    秋夜,街灯醒着,自黑色天空披泻而下的银月光,照护着他们的影子。

    宝宝因为他的话,感动了许久许久。刚才他在她的耳边说“我爱面子,所以才跟你在一起,因为你是最好的。”

    他们穿过停车场,回到捷豹跑车里。

    夏树转动车钥匙,捷豹亮灯且蓄势待发,宝宝倏地翻身趴到他身上,仰头笑望他,炯亮的眼睛直像要看进他灵魂里。

    他笑,圈抱住她。“你这样会害我好兴奋。”近乎纯挚的注视,会触燃他的情欲。

    “我好愉快。”她说。

    “是吗?”他眼中闪烁着温暖。

    宝宝带着醉意说:“我非常非常满意你的表现!”

    在他们约会次后,才听见她说出这句话,夏树仰头大笑,不知该感到安慰还是难过?

    “事实上我只展现了七成功力。”他眨眨眼。

    她哈哈大笑,双手霸着温暖的胸膛。“那其它三成呢?”好个自大的家伙。

    “其它三成啊?”车厢幽暗,他笑着跟她调情:“留待你慢慢发现,越到后头越是精彩”讲得像电影预告。

    “我迫不及待,看你还有什么绝招?”她灿笑,捏他鼻子,像在跟顽劣的学生讲话。

    “我给你快捷方式”轻啃她的唇瓣,他说:“如果你今晚留下”

    。。

    他决定带她回家。

    酒足饭饱,情绪正好,捷豹潜入大厦地下停车场。在等待电梯下降时,他看她一眼,她也瞄他一眼,两双眼睛,迷蒙着原始的情欲。

    电梯门打开,他们走进去。他按键,十六楼。

    电梯关门,他猝然回身,将她压在墙前热吻。她被突袭而来的热袭击,昏眩在他高超的吻技里。他肆意探索情人唇里的秘密,火热的舌挑动着她的情欲。

    悬挂电梯的皮索勒紧,机器在喘息,嗡的一声后上升,她的身体正沦陷。沦陷在迫在身前的强硬躯体。沦陷在,蛮横激情的拥吻里。

    电梯升到三楼,抓着她的黑发,他开始以嘴攻击白晰的颈,她在他肩上喘息。

    五楼,大掌滑入衬衫下,潜进胸罩里,覆住柔软温玉,拇指触过乳尖,她颤栗,逸出轻吟,自此开始:心跳紊乱,呼吸破碎。

    八楼,他略粗糙的大掌往下,抚过小肮的柔滑软腻,溜进了牛仔裤里,然后犹豫着,在底裤边缘游移着,像考虑着要不要越界,偷渡到幽微密林里。

    手的犹豫却让等待却更刺激,她双手扣住他的双肩,虚弱的,只想懒懒躺下,躺在他身下。想拋弃矜持,渴望舒展,任情人来勒索。

    她喘息着,眼色恍惚。当他的指决定继续冒险时,电梯停住了。他们走出电梯,夏树拿钥匙开门,开灯,拉她进屋。她还来不及看清楚他的家,就又被他揽进怀里,他踢上门,捧住她的脸亲吻,他的嘴火热,湿润而需索,她试着响应他的吻,头晕目眩着。

    他忽然说:“宝宝,生日快乐。”双手在她身上游移。

    “嗄?”宝宝响应着他的吻。

    “生日快乐啊。”

    “咦?”宝宝楞住,退身看着他。

    “今天你生日。”他伸手帮她拂去颊边乱发。

    “今天三十一号?”

    “是啊。”

    “你怎么知道的?”她自己都忘了。

    “上回我们去马场,登记证件时,我看见的。我有礼物送你”他回身拉开壁柜,拿出个盒子交给她。

    宝宝呆住了,傻傻揣着包装精美的盒子。他记着她的生日?她拉开缎带,拆开纸盒,看见一个圆球,球下有个方座。

    “这什么?”

    谭夏树按了方座旁的擎钮,拉出一条电线,将插头插入插座,他关了电灯。

    世界瞬间黑暗,她双手捧着方座,方座上的圆球转动,玻璃圆球射出无数道光束,打在墙上,映亮了天花板,在他们四周变幻着光影,粉红,蓝,紫,黄,橘,还带着绿,光影攀爬,四下流泻。

    “喜欢吗?”他问。

    她看着双手里捧着的霓虹座,这份贴心的礼物来得她措手不及。

    宝宝伸手,指尖轻触着转动的霓虹。“我我真开心。”他对她的宠爱,种种、种种有时望着他俊魅的容颜,她会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喜欢她。

    就好象一开始他“赌”定要追求她时,她以为他只是开玩笑的,所以故意刁难。从没想到他们真的交往,她真的恋爱了。

    “谢谢。”她有点尴尬地笑着,不习惯这种被呵护的感觉。感动,却不知所措,只傻傻看着他笑。

    “那么,我可以赢得一个吻吧?”他弯身,鼻尖亲昵地顶着她的鼻尖。

    “一个吻吗?”宝宝先将转动着的霓虹放到柜子上,眼睛漾着笑意,踮起脚,吻在他脸庞。

    “看来我说得不够清楚”他拉她靠在身上,以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是这里。”

    她偏着头,觑着他笑。

    他爱死她这个表情,她略带挑衅的笑容,令他想到高中迷恋的女老师,或是电影里神通广大的女间谍。

    “这样呢?”她双手握着他肩膀,踮起脚尖,偏头,唇瓣轻刷过他的嘴。

    “熊小姐。”他叹息。

    “怎么了?”她笑着瞪大眼睛,瞧出他的失望。

    “你亲吻的技巧,需要好好改进。”

    “还不成啊?”这个好色的家伙。

    “我不要这样的吻。”夏树突地将她推到墙前,左手掌撑在墙上,身体抵着她。

    “但我吻了啊。”

    “我不要幼儿园级的。”他懒洋洋地说。

    “亲吻还分级啊?”她哈哈笑,讶异自己竟和他说着这种没营养的对白。

    “当然。”

    “那请问”她把玩他的领带。“分哪几级?”

    “幼儿园级,只是以唇刷过对方的嘴。”他低头,嘴轻刷过她的唇。他退开,又说:“小学生级,轻咬对方嘴唇。”他轻咬了她上唇。又侧首,在她耳朵说:“国中级的,要吮遍对方嘴唇。”他扫住她下巴,以舌描绘她柔软的唇瓣。

    宝宝膝盖发软,身体某处开始发热。

    “再来是高中级的。”他眨眨眼。“口述太复杂,我们直接来!”他拉她双手去圈在他颈上,捧住她的脸,他用舌尖顶开她的嘴伸进去,亲昵地与她纠缠。

    他们在墙前吻得难分难舍,她的身体失去力量,她在他嘴里轻叹,伸出舌头与他摩擦,情欲在旋转的光影里蔓延,宝宝觉得自己坠入个迷离而刺激的梦境。有点色情,可是她喜欢。

    一直到快要窒息了,他才放开她。

    他爱抚她的身体,像爱抚最心爱的宝贝。“我们今天要跳级。”拉她躺到原木地板,他压在她身上,俯望她。“我们直接来到研究所,研究我们彼此”

    “是吗?”她学他,隔着衬衫,也抚摩他的身体。

    他眼色一暗,因为欲望,他的嗓音更低沉了。“很有求知精神。”他用手肘半撑起自己,享受着一双小手在他身上造成的效果。

    “你喜欢?”她眼色迷离地问,他的身体摸起来好温暖。他们调情,像在玩个不可告人的游戏。

    “我还喜欢这样”他将她衬衫的钮扣,一颗颗解开。

    “是吗?”她也动手,解开他蓝衬衫上的钮扣。

    他笑了。“还有这样”动手解她腰间皮带,看着她,将皮带缓缓抽离,拋到地上。“换你了。”他鼓励她继续冒险。

    她深吸口气,手摸向他腰间,摸上金属环扣,来自他身上的热暖着她的手,她脸颊绯红,摸着坚硬的环扣,解开,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也抽出皮带,拋到一旁。她感觉到他的亢奋,灼热地挤迫着她。

    他们望着彼此,欲望如箭在弦上。

    这时候的夏树,在霓虹的光影里,英俊的脸看来原始而野性。他眼里的欲望太明显,她的理智告诉她该制止,另一方面却很兴奋。

    “接下来?”她问,旋即讶异,那陌生颤抖的声音,竟是出自她的嘴。

    “你闭上眼,我告诉你。”夏树感到伊人身体轻颤,他猜这是她的第一次,拉她起来,抱她进房,将她放在他的床铺上。

    他上床,靠着她侧躺,身体右倾,右手撑着脸,右肘搁在床,这令他不至于压伤她。

    他看着她,眼色慵懒,在他肩后,月光被挡在窗玻璃外,房间一半亮一半暗的。

    幽微的光线中,她看见他眼里闪动的欲望,黝暗热情,仿佛只要这样静静望着,就会在不知不觉间,被他催眠。

    他的床飘散他的气味,淡淡的古龙水香,躺在他的气味里,她看着他,情欲也在她眼底騒动。

    他低头,以舌头撬开她的嘴,深入与她纠缠。在缠绵的亲吻里,他精准地褪去彼此衣物,让两人光裸地偎靠着彼此。

    她好奇地注视他的身体,他看起来结实强壮,腹上布着肌肉,然后她抽口气,移开视线,脸颊红得像要烧起来。讶异着方才看见的,那解脱了束缚的硬挺,看起来危险而充满力量。

    夏树注意到她表情的变化,她艳红的脸颊,略带羞怯的表情,让他更亢奋,更觉刺激。

    “你害怕?”他哑声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迷惘地看着他,然后伸手碰触他的身体,那热的皮肤感觉非常温暖。她没有停止的意思,好奇比害怕还多。

    他低头,覆住她的嘴,带领她,开启身体的欲望之锁,里边藏着相爱的宝藏,在深处等待被开凿,无限销魂。

    她闭上眼,感觉他的吻滑过她的颈、肩膀、锁骨,一路往下

    热情以闪电般速度点燃,情欲蔓延着,逐渐只剩滚烫的身体,以及彼此的喘息声。

    他埋在她温暖的胸脯,呼吸沉浊,吮吻柔嫩的蓓蕾,直至它在他嘴下颤栗。耐心地爱抚她,直至确定她潮湿了,他用双臂紧紧箝着她,嘴含着乳尖,以膝盖顶开她的膝,将亢奋的分身置于柔软之处,她的潮湿柔嫩令他更加亢奋坚硬。

    宝宝暗抽了口气,为着那新奇的触感。他只是热热地挨在那里,她已经能感觉到它蓄势待发的力量。她睁开眼睛,犹豫着该不该继续。

    他不给她后悔的机会,顷刻间,紧抱住她的头,舌头撬开深入,同时挺入,他没完全进入,她痛呼的声音阻断他的动作。由于她紧张得绷紧身体,这使得他的巨大和坚硬越发突兀地在痛着她。他拨开她汗湿的发,尝试着放慢动作,继续深入。

    “夏树”不可能的她推拒着他。

    他不肯撤离,啃咬着她的耳朵,喃喃说着安慰的话语,仍坚持继续。

    “不行”她皱眉,疼得浑身僵硬,双手紧抓着他的双臂,指甲陷进他的皮肤里。

    夏树忍住想深入的欲望,他吻她的脸和耳朵,说着安慰她的话,试图让她放松。大掌下滑至他们结合之处,拇指摩挲着欲望之核,令她逐渐地被快感征服,敏感地在他指尖挑捻下燃烧,快感巨大如潮浪将她吞没,她惊呼,抓着他颤栗着,呼吸破碎。

    “夏树”她高潮了。眼色迷惘,仿佛是不敢相信着她刚才所经历的,身体潮湿而疲惫。

    他则下颚紧绷,额头布满汗水。天知道当她兴奋时,那勒紧着他前端的力量,叫他恨不得整个挺入冲刺,与她一起高潮。但他忍住,怕她因为疼痛,阻断了销魂的滋味。

    现在她整个地放松下来,趁着她还耽溺在方才的快感中,他再度揉捻着炙热滑腻的核尖,同时缓慢沉重地挺进潮湿的深处。

    她惊呼,这次不是因为疼痛,而是诧异它所引起的,比方才更尖锐的快感。当她成功地接纳了所有的他,竟激动的红了眼眶,仿佛是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办到。此刻它就躺在体内,突兀地,热着,火一样灼烫着她的内部。

    他静止在她的身体里,嘴开始吮吻她的乳尖,舌头灵活地挑逗着,直至它敏感颤栗,轻含着,同时移动起来

    她流汗,颤抖,双手攀紧他的背脊,试着习惯他在她体内的感觉。那感觉不舒适,却奇妙地引起一波波强烈的快感,她甚至本能地束紧他。痛楚很快消逝,手掌下,他的背坚硬似烙铁,她心中也有火窜烧。当他的坚硬开始在她的柔软里移动,她环住他的腰,为着那亢奋的感觉,不自禁地呻吟。

    她本能地夹住他,渴望着他深入。他含住她的乳尖,舌头爱抚着蓓蕾,同时一寸寸沉入幽微柔腻里,满足地从喉咙底部发出兴奋的声音。

    他被欲望折磨得颤抖,双手滑向她臀下把她推向自己,让结合更紧更甜蜜,原始的快感像漩涡将他们卷入,令她经历着刺激混着甜美的震动。

    快感流窜,灼热滚烫了她的身躯,她的背向上弓起,迎合着他的冲刺,直至她再也受下了,狂喜地叫出声,同时他继续冲刺,强悍深入,让自己达到高潮,震颤着,盈满她深处

    宝宝累坏了,连续经历了两次销魂的高潮,她筋疲力竭,意识恍惚,沉沉昏睡着。

    她隐约地感觉到,他离开了。宝宝打了个呵欠,好困、好累啊,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身体慵懒,满足地动也不想动。

    他去哪?管他的,她累得只想睡。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恍惚着感觉有双温柔的手,拿着湿毛巾在帮她擦拭身体。她侧卧着,抱着枕头,好舒服啊,微笑着继续睡。

    那双手极尽温柔地,用着冰凉的毛巾一逼遍揩拭着她肌肤每一寸小心翼翼地,像似怕吵醒她,她微笑了,安心地沉入梦里。

    谭夏树帮宝宝揩净身体,然后回到床上,将她揽在怀里,与她并肩侧卧着。

    他亲吻她耳边柔软的发、她的脸。

    佳人已沉沉睡去,他的思绪却仍清醒着。

    夏树热情随兴,从不拘泥世俗观念,为了保障他无拘无束的生活,在性方面他是小心谨慎的。

    与历任女友交往,总是在有所防护下才尽情享受鱼水之欢。

    但这次,他没有做任何保护她的措施。在欲望开始时,他有自信能压抑住欲望,采取必要的保护措施,但一切就这么不可收拾地发生,在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他只犹豫了一秒。

    那时他想着,万一她怀孕了可奇异的是这念头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反而令他隐约地感觉温暖,像生命找到了归属,他找到想倚偎一生的人。

    他搂着宝宝,喜欢她躺在他床上睡觉的感觉,喜欢这样抱着她,感觉这平时活力旺盛的女人,软绵绵靠着他酣睡的滋味。

    闻着她的发香,听着她均匀的呼息,夏树心情激动,有种与她是一家人的亲密感。

    以前,他与女友们交往,贪图着快乐的感觉。现在,爱着宝宝,他却考虑到更深一层。他想娶她,想朝夕都望着她生气盎然的模样,看她在身边走动着,与她共享亲密时光。

    在这个夜晚,谭夏树决定放弃他自在逍遥的单身生涯。

    他暗暗下了决定,无论如何,要把宝宝娶回来,与她长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