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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的混蛋们在大路上被酒精烧红了眼珠
天底下的混蛋们聚首时所有的天空和山野都是混蛋的专利
沿这条路走吧，红旗高高飘扬，歌声比从前嘹亮
古代的、现代的树精树怪都冒犯天条
右手左脚捆绑成大吊，举起最得意的铁架
万臂之下人间城廓和蹩脚丈夫排列在爆裂的石块中
不被选用，不被淑女青睐，一颗锈螺丝混杂在机器里
我们的智慧幻化成时代的烧饼，你今晚，诗人
被拥挤在人欲横流的大堤外，不风度的收购废铁
因为我们是混蛋，是时代的大脓泡，我们坏透了顶
我们放肆时就酒气冲天，在公务员的制度上内省自己于三乎
在大廊内，在工场混乱的铁架内随地大小便
不务正业扛起江山不倒切不倒的誓言令品德绿水长流
这些短得可怜的外套啊，这些令人神魂颠倒的大钱呀
抽烟吧，把自己用香烟包围起来，别感冒
更无需高烧白内障，下海，大哥大，都太误人子弟
高举我们的旗帜红色浪淘沙
我们的品格没有斤两，两地草，一轮红日照九州
我内心的疲软在民众中化生不由自己作主
提起手中的空空如也以变态的方式萎缩勃勃野心
唾沫的海洋连自卑的勇气都成了破轮胎，在东大巴山
在蜀国剑门不尽然于盆中的缺口之外也不过是
黄沙弥漫的空图，连打在英雄脸上的手掌
都麻木在公元1986，拖起沉睡的脚步
唯梦游的症状躲过警车的追捕，进入茫茫戈壁
要我从最伟大的城市里发现我最伟大的人品是否掉价
要我在南方的繁荣中发现我的吝啬是否换得北方的土地
我睡了，或者死无葬身之地，在天空红雾的笼罩下
在神州风景如画而又可能是在人的意味里
起步艰辛的睡着了
我是什么了不起的灯泡，我有几十瓦？
还这么昂贵的投入市场，你购买我么？
不要几个钱，我可以为你的兴高彩烈镀一层金辉
我游历过虚幻的人间，因此我获得了道貌岸然的形象
我习惯于有神态的喝酒，然后进入醉态大峡谷，一轮明月下
沉静的山冈，轻言的松林，伟大的屁话，都来了
在心里拥挤不堪，你争我斗，大混的混，坏蛋的蛋
我们都在膨胀、离婚、堕胎、打麻将、老牛拖车
情绪上的不稳定，拿家庭为难，拿信仰开玩笑
在古代的一口井中提水度日，在一大堆破败的铁器上
高呼今古来兮，江水不寒且冰层不可为之
到了下一个礼拜，起床，用脸挡住阳光
这一个城市，唉，这一个城市。你听见楼下小便的噪音
昨夜的残糕剩饭，昨夜在大街上爆裂的啤酒瓶
和昨夜全部喝醉的公民及部份狂舞一宵的神经正常者
都该起床了！你发布了命令，提起浑浑浊浊的脑袋
今天到哪里去混呢？还是继续往窗户上进去，那是门有问题
高楼的最顶层，根本是门朝蓝天开
还是出去大千世界吧，让自己把身上的蜘蛛网撕下来
还有脸上这张皮
我是刚才打电话找你么？这早晨真舒服
我听见你在刷牙时呕吐我的诗句。你问我是什么东西
我说什么都不是。昨夜老天爷下了半舍雨，江里洪水猛涨
我又得不厌其烦的听电话，听小老婆温存的言语
鼓惑我获得今天生活的才气，继续搀手上街
购买大大小小的萝卜，并在价钱的天秤上找回我自己
我没办法在你的电话里说明我的眼神
但是你出门时，一定不要虚张声势，节奏不要搞得太马虎了
好，就这样，再见
我怀疑臭豆腐语言师的爱情观念
我们决不风啸啸在高倍近视镜的层层圈子里折腾不休
我们的工程师婆婆妈妈的围住问题争风吃醋
申请各级领导留下他们的名声，为世界和平及经济萧条加点食盐
用钢笔描绘中国人的气韵，在艺术精神的鼓舞下否定海湾战争
只是那一群小鬼摸着日子的脊梁欢天喜地，若无其事
特别是易师洪亮的嗓门打倒了泡哥的乌烟瘴气
使其从第一炮手降到了十二炮
雄鸡从不啄食小爬虫，命中注定的男高音
我们工程师的过道上他一喝大楼就平地而起
有几天食堂的饭涨价，秀才邀约雄鸡泡哥们围住炊哥讨价还价
常常拿一个盆子打二两饭一角钱菜汤，常常提起书包找钱的麻烦
汪猴子总是神经稀稀的吃药，收拾破喇叭的钉钉钻钻
然后提起手锤冲下楼又去地地质质的查问断层
我和他们总是吃错药，全身鸡皮疙瘩的听老者的忠言
我相信混蛋们的高超技艺，我沿着晚间的小路
去赴幺妹子的约会
我们是一代混蛋天才，我们挨个在天底下亮相
没入人海划船，我们高举历史的史诗，高举文明之邦的品质
我们人道背叛蛇蝎之乡打起后继有人的旗号
以招天下旷世奇才进入城市燃起一排更加灿烂的灯泡
我们的汽枪里打出山鸡狐狸鸡卷进商品的洪流
充斥人民的购买避开打家窃舍的旧观念以文明之师
标榜在万里睛空以千古永垂之晚节
获得情人之情而背负青天之重任
然后庄严地道一声：混蛋们，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