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另一端

沧海一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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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欧阳秋。是一个忙于学习的高中二年级的学生。因为是秋天出生的,配上我独特的姓,就有了我这样一个独特的名字。

    在我们的学校里,有一个洞穴,这个洞穴没有其他人知道,因为他被外面的密密麻麻的容易割伤皮肤灌木掩盖了。灌木的外面是树,树的外面是操场,也就是说,这个洞穴处在学校的一个没有人去的角落。

    我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知道有这么一个洞穴的,那是高二一个下午的体育课上,我去拣一个高高越过树木和灌木的足球,也是由于很巧,足球不偏不倚,从夹得很紧的树木之间穿了进去。那天我是踢球者中唯一一个穿着长裤的人,拣球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我的肩上。

    我艰难地进入灌木,在球的旁边,在那天充足的阳光下,发现了一个人一样大的洞穴,但被上面挂下的灌木遮住,不仔细看不会轻易发现。

    我这人没有什么优点,要说有的话,大概也就是好奇心强,还富有冒险精神。从小的时候开始,就把带有“冒险记”的名字的小说看完了。

    这个暑假,我计划进入那个洞穴,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在冒险小说里,洞穴通常能带给人意想不到的惊险刺激。

    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给我的手机冲足电,带上一个迷你手电,一把小刀。我进入了高中。因为有一些补习班的开设,所以学校还是开放的。本来想叫上几个朋友,但想到他们不一定感兴趣,而且还是一个人来得刺激,所以放弃了这个念头。

    拨开灌木,我的心里一阵激动。我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走了大概2米,洞穴就开始黑了,我急忙打开了手电。

    洞穴里有一股刺鼻的难闻的味道,我捂着鼻子,继续走着,手机的彩色信号还一亮一亮的,我鼓起勇气继续走着。

    也不知走了多少时间,大概是十多分钟吧,只知道我的头开始难受了,我看到了光亮。难道

    又是一片风和日丽的天气,不过令人惊讶的是,竟是一大片的青山。好像在玩仙剑的时候看到过类似的风景。我看了看手表,一点半。又看了看手机,没有信号!

    心里涌起一阵害怕,但我想反正退路就在后面,不如先去看看周围。也许是由于我看过太多的冒险小说,心里同时还涌起一阵兴奋。

    看到一个庄园,我就准备向那里走,走了一阵,听到路边树林里有说话的声音。有人!太好了,我可以去打听一下了。

    !

    我看到的是一个穿着丝绸白袍的中年人,个子较高,大概是一米八,穿着上下一体的白袍煞是潇洒。旁边一个人,相对他就矮得多,大概一米六左右。穿着蓝色的劲装,腰里还绑着一根有点像皮带一样的东西。不过最引人瞩目的是那个身穿蓝色的人手里拿的一把剑,流光异彩,剑鞘一面镶着七颗宝石,想必另半边也一定有七颗宝石吧。剑柄却十分朴素,看起来与剑鞘毫不相称。

    高个的男人不说话,冷冷地看着那个矮个的男人。矮个的男人看上去有些紧张,手紧紧地握着剑,太阳穴那里有一些汗。

    “好歹我师父和你师叔有些交情,你就真要动手?”矮个的男人忍不住说话了。

    高个男人哼了一声,把手伸了出来,似乎是要讨回什么东西。

    矮个男人眼神一闪,倏地拔出剑,只见剑光一闪,就向高个男人扑去。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个矮个的男人就向断线的风筝一样,撞在了后面的一颗树上。一声闷响,掉在地上,动也不动了。又听到高个男人嘴里哼了一声。

    看到这一幕,我吓呆了。要是我在电视上看到这一幕,我多半会不屑。可是这一切都是发生在我眼前,以电光火石的速度。

    我回过神来,再看时,剑已经到了高个男人手里,应该是在矮个男人攻击的一瞬间高个男人把剑夺了回来。为什么要用“夺了回来”?我一心认为那把剑原本是属于高个男人的。

    高个男人不急不徐地向我这边的灌木走来,我刚想转身悄悄离开,他轻轻一跃,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到了我的面前。

    看到我,他嘴角动了动,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我甚至可以想象到自己那张受惊苍白的脸。

    他的嘴里吐出一个字:“走。”我的腿虽然不争气地发抖,但还可以勉强走路。

    只是几分钟里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我难以理解的事情。我真希望这时我的手机能够有信号,不过令人绝望的是,我的手机的彩色信号灯还是没有闪烁。

    我被带到了一个“庄”上,不过奇怪的是,这个庄的大门上,原本应该装匾的地方却空着,刻上了复杂的花纹,好像是牡丹。

    还有家丁,看起来都是身体很强壮的人,迎了上来。这时我才发现,刚才的那把剑,镶着宝石的相反的一边,光秃秃什么都没有,裸露出平坦的剑鞘的红木。这不禁又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不会武功”尽管说得很轻,我还是听到了高个男人嘴里咕哝着。我偷偷抬头仔细看了看他的脸,是一张瘦长的脸,但很白净,头发也很整齐地向后梳着。

    看到我在观察他,他看了我一眼,我急忙低下头。

    “我待会问你。”接着我被一个人从大厅带走了。

    回廊曲折,这让我想起了苏州的园林,但是没有池子,只有假山和空地。远远地,我瞥见了一个十多岁的女孩,但马上,我被带到了一间房间里。

    很简单的摆设,很像我小时候爷爷奶奶的房间。我不敢出门,只能在屋里踱步,理清思路。

    “哈哈。”听到了轻微的笑声,紧接着一个女孩进了屋。就是刚才那个我看见的女孩,应该是上高一或高二吧不对不对,这里有没有学校还是个问题呢。

    “这是被我爸爸带进来的?”她转身向身后的人问道。

    “对,不过,小姐,我劝你还是回去吧。主人还没有审过他。恐怕”

    “你不是说看他的样子不会武功吗?”“小姐”扭着头反问。

    “是,不过,最好不要太久。”看来这个家丁劝不了“小姐”

    我像个动物园被观赏的动物似的,被人指指点点。心里很不爽。

    “你是第一个在我爸爸手下活着到庄里来的人。”终于对我说话了。

    “是吗?”我感到女孩后面的家丁的目光的光压很大。

    “你先出去吧。”女孩回头说了一句。还没有等家丁的“但是”说出口,女孩就把他推了出去,关上了门。

    “你是不是觉得门口没有牌匾很奇怪?”女孩勾起了我要命的好奇心。

    我睁大了眼睛,显示出我很感兴趣。

    女孩眨了眨眼,故意卖了个关子。看到我迫不及待了,才说话:“因为这所庄子是没有名字的。”看到了我惊讶的样子,又补了一句:“就像这个谷一样,是没有名字的。可是外面的人偏偏自作聪明,叫这个谷叫‘死人谷’。多难听。”

    我说:“是啊。还是没有名字好。”

    “就是,为什么一定要有名字呢?本来爸爸就没有打算让别人来。”看来女孩的世界,只是局限于这个谷,一个人在这里和父亲生活,没有小伙伴,一定是十分寂寞的。

    “为什么那把剑鞘只有一面有宝石?”我抑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这个女孩。看来这个女孩知道的很多,而且可能可以给我解开谜团。

    “我再给你一个忠告,千万不要向我爸爸问这个问题。”女孩严肃地说。

    刚说完,门被人用力踹开了。一张因生气而涨红的脸出现在我面前。那是那个杀个人都那么冷静的人的脸,也就是庄主的脸,可能也是女孩的父亲的脸。

    不管怎样,那是一张恐怖的脸,仿佛要消灭眼前的一切愚蠢生物。他身后吓得面如土色的家丁们的脸就像是为了烘托这张脸而表现出来的。

    女孩的脸也一下子变了颜色,原本活泼可爱的脸蛋,像是涂了层泥巴一样僵硬黯淡。

    当庄主的手慢慢抬起,我愈发确定了我处于危险之中,但我依然不知所措。我知道逃跑是毫无建设性的想法。

    “爸爸,他什么都不知道。”女孩的身影一下挡在了我面前。

    仿佛是段很漫长的时间,比课堂45分钟还漫长,庄主的脸开始解冻了。

    还没等到解冻完毕,当庄主的脸上还残留有狂怒的表情,庄主转身离去了。

    女孩转身向我,在我肩头,开始哭泣。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女孩一定比我更了解这其中的危机。我清楚地知道我懵然不知原委地被救了。

    女孩为了救我,使可怕的父亲生气,就是为了这个,她才哭的吧?

    捐献出肩膀的我,却好像完全被排除在了真相之外,茫然中存有一种强烈的感激。

    当天我没有再见到庄主,其实我也害怕见到他。

    第二天的早晨,女孩和他的家丁来到我的房间,对我说他爸爸要见我。我被换上了这里的服装。好在我把手机关掉,和手表、手电等一起藏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我没有害怕,也许是女孩在我身后的缘故。我突然想起,我还不知道女孩的名字,至少临死前知道她的名字吧。但我同时又害怕问她这个问题。我怕她会扭头笑着回答我:

    “人为什么一定要有名字呢?”

    “坐下,吃饭。”庄主命令我。

    是份家庭早餐啊!吓得我半死,江湖上可没有什么午后监斩的道理,所以路上才一路发抖。

    “以后你就陪小倩一起读书。”庄主向我分配了任务。原来我当初被他“捡”回来就是这个作用。

    “我还要开学上课。”我心里想着,但我当然开不了口。

    吃完饭,庄主向我挥挥手,同时面向小倩:“回去读书吧。”看来哪里都一样,都要学习。

    “爸爸,你今天早上还要练武吗?”小倩缠着爸爸撒娇。

    “是啊,小倩回书房读书,下午可以玩。”我第一次看见庄主露出笑脸。那是慈祥的父亲的脸。

    又缠了一会,小倩终于被说服去书房。

    在书房里,我发现了许多有趣的东西,有些是被称为武功秘笈的东西,但我翻了翻,完全看不懂;还有就是一些古代的“教材”了。

    看到我这里翻翻,那里瞧瞧的好奇样,小倩似乎得到了很大的满足,炫耀起来:来,这里是我爸爸珍藏的乐谱,这里是我现在在练的武功

    看着这些书,我想到了我自己的书架,过了一个晚上,不知道妈妈他们如何担心我

    一个上午总算过去了,我只告诉她我叫欧阳秋。我也熟悉了小倩,她长得很标致匀称,在我的世界,绝对算得上是个美女。在她的眉间,有三个很淡的梅花的印记,淡到不凑近了仔细看决看不出。她似乎喜欢蓝色,因为这两天我都看见她穿着蓝色的宽袖丝质外套,绣有细丝纹彩,里面的衣服的领子的是粉色布料的,低低地围着她白色的脖子。总之给我带来一份从未体验过的典雅。

    隐隐约约听到了刀剑相碰的声音

    看到小倩感到奇怪的表情,我明白了事情有些不正常。循着声音而去,到了大门口的广场上,一群人正围着庄主打斗。

    庄主的脸色凝重,但步伐和招式丝毫看不出紊乱的迹象。他在六个人的围攻下,忽左忽右,不时把对方的剑或者刀挡回去,有空隙的话,还会回刺一剑。

    我注意到其中有一个道士模样的人,看上去是这几个人里最厉害的,庄主对付他的出招格外小心。手里拿着上次我看见过的剑。咦?!庄主手里握着昨天的那把剑,也就是说,有两把一模一样的剑!

    这两把剑相碰的时候,声音格外清脆,而且有持久的回音一样的嗡嗡的共鸣声。

    哗!其中一个人的手臂被划伤,退下阵去。庄主的脸上出现了遗憾之色,转瞬又凝神应付剩下的五个人。

    我不知道要斗到何时才分胜负,但我知道对作战的六个人来说,每一招都是赌上性命的,不可大意。

    这时,有一个人的剑被庄主的剑挑得脱手了,但脱手之时,那个耍了一个小手腕,只听到庄主的一声大叫,才发现剑的方向有所改变,向小倩所站的地方直直飞来。

    我的大脑像是被闪电闪了一下的感觉,向前扑去。知道我感到一阵凉意的同时,我才看清了小倩受惊吓苍白的脸。

    “很好。”我睁开眼,这是我听到的第一句话。

    那是庄主的夸奖,小倩也坐在床边,看上去很忧伤,不过此时露出了笑脸。

    “很好。”庄主又说了一遍“你有什么要求?我满足你。”

    “我想回家。”我叨念着这句话。不知道父母等了我多久?

    “可以。”庄主说话总是那么简洁。

    伤口在后肩,早已好了,醒过来,除了微微有些发麻,觉得什么事都没有。我为什么要扑上去?我不敢相信我一夜之间爱上了这个曾经救了我一命的女孩,但事实似乎又是如此。

    庄主离开了,小倩在我的床边又守了半天。我告诉她,我是通过一个洞穴到达这里的。不知她相不相信。

    第二天我要离开庄上了,庄主忽然找我去,给我看了两把剑,原来按照各自没有装饰的那面两把剑可以合拢起来的,一把叫乾剑,一把叫坤剑。合起来叫乾坤双剑。本来是庄主和她妻子二人合使的,威力非凡。不过她妻子在生下小倩后就死了,剑不知怎么落入了别人手里,现在总算收复了。

    我觉得这天庄主和我说那么多真是不可思议。

    我穿上我原来的衣服,带上我的“道具”离开了那扇没有名字的大门。总觉得小倩好像眼圈红红的,要哭了一样的。

    到了洞穴的外面,马上打开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我才突然想起父母一起出差了这几天根本没在家。

    我把这一切都藏在心底,一直到开学。这段时间没敢再去洞穴看看。

    开学的那天,有人在我后肩轻轻一拍,打在我愈合的伤口上。也就是这个伤口,才让我相信这不是一个梦。回头

    甜甜的笑容,在她的眉心有三个淡淡的梅花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