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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已断，身体已残，空有喉咙又有什么用？你又不会狮吼功。
杨毅虽然发出了愤怒不甘的怒吼。但是还是没有办法阻止那只脚摇摇晃晃地落在他那半张脸上。
脚落在了杨毅的脸上。张陵心中并没有得意。他突然感到自己是不是有点变态。
移开脚，张陵慢慢地转过自己的身体，淡淡地说道：“你的脸太脏了，踩多了，脏了我的脚。”
轰隆~
刚刚转身的张陵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楼顶塌下来来了。张陵感觉好像是一把锋利的大剑劈在了自己的身边，差点就将他劈两半。如果他没有转身，如果他的脚还在杨毅脸上，此时他已经被劈成两半了。
没有被劈成两半，并不代表没有事。狂暴的力量将压在杨毅身上的山石直接劈开，将两边的石头掀飞。张陵也成了石头中的一块。
……
……
灵智感觉身上的骨头断了很多根。他知道自己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疗伤，但是他没有时间去疗伤。因为他还有事情要做。
呼~
二楼的灰尘散去，灵智深吸一口气，气运全身，忍着全身的剧痛，双手反扶墙壁。
“啊~”
忍着痛苦，灵智自己从墙壁中挣脱出来。
二楼的楼面被毁了一半，巨大的裂缝到了墙脚之下。灵智的落脚处，刚好只够他放下两只脚。可是全身的剧痛，让他根本就站不稳。一个踉跄，摔了下去。
咚~
灵智落到了已经残破的一楼，幸好二楼的楼面全部堆积到了一楼，所以，下落的距离并不高。要不然摔都摔死了。
灵智落下，让一楼还没有落下的灰尘再次欢腾不已。
待到灰尘即将全部落下，能够看到一楼全部是石头和水泥块。唯有中间有一条干净的道。在道的中央隐隐站着一个人。
灰尘落尽，那个身影显露出来，身上的黑衣被落满灰尘，变成了灰色。小小的身躯，手中抱着一个人。两行泪水冲走灰尘在脸上划出两道深深地沟壑。
她手中的人，已经断气，灰尘粘在血迹之上，看起来很惨。不过他闭上了双眼，看来他并没有死不瞑目。
灵智再次慢慢地爬了起来，嘴里吐出一口血。看着九菊良子站在那里，手中抱着杨毅。看着杨毅那无力的双手倒垂在空中，他很是吃惊。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张陵尽然真的能够杀了杨毅。
灵智跟张陵打过，张陵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虽然张陵没有用符，但是在灵智看来，只要被他这样的人近身，符，还有什么用？
看到杨毅的下场，灵智知道自己错了。修行者的能力是不能小觑。术业有专攻，不能用自己的长处去看别人的短处。否则结局会很惨。
“张陵，”灵智看过四周，没有看到张陵。立刻就紧张了起来，“难道他死了？难道他跟杨毅同归于尽了？”
“咳，咳咳……”
正在灵智着急的时候。突然传来一连串的咳嗽声。这个咳嗽声落入灵智的耳朵里，他感觉是那么的好听，胜似佛经。
“噗，呼~”张陵推开压在身上的水泥块，吐了吐嘴里的沙子，看了看四周，眼神落在九菊良子的身上，“差点就被你给劈死了。”
往身上贴了两张复字符，可是没有被激发。张陵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你根本就不用让武影来消耗的意念之力，也不让杨毅跟我打，你直接上来用这招劈我，我肯定死了。现在我的意念之力耗光了。你呢？还能动吗？”
九菊良子看都没有看张陵，双眼注视着杨毅那已经烂了一半的脸庞，好像她的世界只有那张脸。
看见九菊良子没有理自己，张陵也没有再说话。慢慢地站了起来，向灵智靠去。
灵智看着张陵向自己靠过来，立刻也向张陵那里移去。现在两人都身受重伤，站起来都是费力。而九菊良子还能站立，手中还可以抱着一个人。孰强孰弱，不必多说。所以他们要合在一起，这样才有一线希望。
两人合在一起，张陵掏出一张复字符贴在了灵智腹部的伤口上，小声说道：“我的意念之力耗尽，现在要缓一下，过会第一时间激发它，希望能够起到作用。”
灵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靠在废墟上调息。
……
……
“没错，也许你说的没错，何必求长生？最后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还是逃不过一死。”
突然九菊良子说道。语气不在冰冷，而是充满了温柔。张陵看着九菊良子的背影，突然发现，她那瘦小的身子好像在变大，不再瘦小。正在一点点丰满起来。
“其实，我也知道，很有可能我们才是牺牲品。可是，我还是要试试。让我们成为牺牲品，我也让他得不到他想要的。”
九菊良子突然转身，看向张陵，说道：“既然是要死，那就一起死。”
张陵看着九菊良子的容貌，吓了一跳。因为九菊良子模样大变。以前那干燥枯萎如死尸的脸蛋消失不见。此时脸色红晕，丰韵饱满。不再是死气沉沉，而是生机无限。哪里像是尸体，完全就是二十出头，花蕊待放的妙龄女子。
九菊良子没有给张陵愣神的时间，脸上的血肉突然萎缩，黑色斗篷离开了她的身体，在空中破碎，变成碎片，仿若一片片菊花，黑色的菊花。
看着九菊良子的变化，看着那架势，完全是要动手了。张陵立刻掏出了一张符，秋风扫落叶符。同时轻声说道：“小东西。”
一股乳白色的光蕴在张陵身上出现，将张陵包在了中间。让张陵感觉是泡在牛奶浴中。疼痛的大脑立刻就得到了缓解。
识海内，干涸的湖底，那些正在冒着小泡的泉眼，突然水流变大，瞬间就变成了喷泉。
张陵立刻调动意念之力激发自己身上和灵智身上的复字符。同时扔出手中的秋风扫落叶符。
九菊良子斗篷碎裂，化为片片菊花，在空中飘荡，然后组成一朵菊花。黑色的菊花，花瓣很大，个头很大。在九菊良子身前飘荡，倒是不像菊花了，更像佛陀坐下莲台。
张陵没有等待，彷如莲台大的菊花，刚刚形成，秋风扫落叶符也来到了菊花之前。然后消失。秋风扫落叶符消失，一股无形的波纹在空中形成。张陵身上的乳白色光芒也随着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