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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村口，像一头老牛
望着田野望着
那些忙碌的背影
在暮色里直起疲惫的腰身
回过头来，他们看见了
自家屋顶上袅娜的炊烟
我熟悉这块土地
杨树环绕的荷塘十里清香
积雪覆盖的麦地寒风扑鼻
桃林深处梨花丛中
静卧着先人的坟茔
我是一棵常见的苦楝树
我熟悉这块土地
熟悉这块土地上每一位劳作的人
也认识他们家的每一头畜牲
他们的日子像苦楝花一样平淡
他们的生活像苦楝树的种子
苦涩而又艰难